他擡手示意她別過來，“沒事。”

他笑著擦掉嘴角的鮮血，背脊仍舊直直地挺著。

“第二掌了，上書，你的氣消了多少？”他淡淡地笑問道。

那笑容沒有一絲責備之意，反而帶著一絲縱容。

雲上書怔了怔，隨即惱怒地低吼。

“一點都沒有消！剛剛我用了八成的力道，現在我要十成的力道。雲上淵，你就等著去死吧！”

“雲上書，你真的有那麽恨他嗎？”風月牙急忙出聲問道。

“他是你的哥哥，你要想清楚了，你這一掌下去，就再也沒有廻頭路了……”

“不要你琯！”他狠狠瞪她一眼。

“是他自己讓我打的三掌，不是我求著讓他給我打的！”

他的心裡十分惱怒，因爲雲上淵的縱容。

他爲什麽不跟他大乾一場，爲什麽要對他好？！

爲什麽！

既然以前都沒有對他好過，爲什麽要現在才對他好？！

他不要他的虛情假意，不需要！

“啊——”雲上書大吼一聲，手掌如疾風般襲向雲上淵。

“不要！”風月牙尖叫出聲，可雲上書已經襲向了雲上淵的面門。

這一次，他不是隔空擊掌，而是要直接擊在他的印堂上……

雲上淵閉上了眼睛，他最不想看見的，就是他和他之間的自相殘殺。

他受了重傷沒有關系，但他希望他的心裡會因此好過一些。

而不是越來越不開心……

“轟——”一聲巨響。

雲上淵身後不遠的假山被擊碎了。

雲上書的手掌擦過他的發際，隔空擊向了那座假山。

他的胸膛劇烈起伏，眼睛也不知道看的哪。

他下不了手，完全下不了手。

風月牙說的對，他是他唯一的哥哥，失去了，他就再也沒有親人了。

她還說的對，是他自己太在乎別人的眼光，所以讓自己一直活得不快樂，也活不出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