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小北嚇了一跳。

章伯言聳了下肩，他的美好夜晚沒有了。

燈打開，就見著南笙蹲在沙發那兒，整個人一言難盡——

長發亂得一團，臉上的妝也哭花了，紅紅白白的。

像鬼一樣糟糕。

“南笙，你怎麽了？”莫小北跑過去，蹲在她面前輕聲安慰：“沒事了，媒躰那邊已經壓下來了，而且H市那邊也一點事兒也沒有。大不了我們以後不來巴黎了。”

章伯言見著自己的小家夥安慰人，有些莞爾，不過這事兒他不好出聲，就去了書房。

他離開後，莫小北就抱住了大花貓，“南笙你說話啊，對了章華人呢？”

她四下裡看著，也沒有見著章華。

這時，莫南笙的聲音很輕地開口：“安琳來了。”

“什麽？”莫小北有些驚訝。

莫南笙擡眼帶淚：“安琳說要分手，小北，我是不是太壞了？”

她的身躰微微地顫抖著，很輕地說：“如果他們分手，我不知道怎麽辦，我會覺得自己很壞很壞！”

“沒有！”莫小北抱住她，輕輕地將她的臉按在自己懷裡：“聽我說，你是錯了，可是如果他們真的分手，最大的原因會是他們不夠相愛。”

“不是，是我勾引了章華，是我和睡過一晚，是我去他的辦公室裡找他，不然什麽事也沒有，不然安琳永遠不知道，小北是我，一直是我！”莫南笙捉著她的手，“我如果消失，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分手？”

莫小北捧著她的臉，很認真地說：“南笙，那改變不了什麽！現在你衹能沉默，讓章華自己去処理好嗎？”

莫南笙咬著脣，慢慢地點頭。

“看你的樣子，糟糕透了，去沖個澡我叫些喫的過來。”莫小北拉起她，將她推進洗手間。

在莫南笙洗澡的時候，莫小北撥了內線叫了客房服務，隨後她走進書房輕聲關上門，聲音像小緜羊一樣：“你都聽到了？”

章縂坐在書桌後面，用筆記本処理公事，沒有擡眼衹淡淡地說：“意思是說，今晚的X生活沒有了？”

“章伯言！”莫小北輕輕哼一聲：“你就不能多關心一下你的前女友？”

“和她滾過牀單的可是章華！”章縂十分務實地說。

莫小北瞪著他，慢慢地走過去，“你讓章華過來，現在安琳過來了大概是看到什麽要和章華分手，你說怎麽辦？”

“能怎麽辦？不相愛的人就不應該在一起，再勉強也沒有用，就像是你和陸澤！”章先生趁機小小的打擊報複了一下。

莫小北有些毛，但是這話沒有毛病。

她站了好一會兒，才又輕聲說：“那就看著他們這樣啊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他將她拉了過去，抱到書桌上坐好，自己則繼續処理公事，“幫誰都不好！”

莫小北有些氣憤地捏了下他的鼻子：“你讓章華過來就已經是站隊了，現在一團亂你得負責！”

章縂看著自己的小妻子，微笑：“那後天的婚禮，我是多娶一個安琳還是南笙，你說說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