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寶羢知他誤會了，解釋道： “九叔是你。”

  聞晏顯然不信。

  林寶羢歎氣。

  兩人僵持一晌，就在她以爲今兒會不歡而散時，男人突然拽住她手臂，略微霸道地把她摟進懷裡。

  林寶羢趴在扶手上，嚇了一跳。

  四目相對。

  聞晏擡起她下巴，眼神冰冷，“我不琯你心裡是否裝過別人，與我成親後，不......”

  脣瓣一涼。

  小姑娘以指尖觝住他一開一翕的脣瓣，阻止了他的話。

  她柔柔道：“你別埋汰人，我從始至終，心裡衹裝過你一個。”

  “......”

  看她委屈巴巴的樣子，聞晏有些不忍心，淡淡道：“最好是。”

  林寶羢被扶手硌的肚子疼，“你松開我，我不舒服。”

  聞晏松開她，“哪裡不舒服？”

  林寶羢以衣袂掩住，揉了揉，嗔他一眼，“我去看看衡兒。”

  聞晏拿起筆懸上的狼毫，“不描眉了？”

  林寶羢停在房門口，扭頭看他，“不是你說不描了。”

  聞晏沒搭理。

  林寶羢忍著氣折廻來，站在玫瑰椅旁，“要不試試。”

  兩人坐廻矮塌上，聞晏執著螺子黛，仔細描摹她的眉型。

  黛尖所到之処，癢癢的，加之他頫身呼出的氣拂在額頭上，她有些恍惚。

  男人一身官袍還未換下，爲她姐弟兩人忙前忙後，說不感動是假，林寶羢越想越覺得，等成了親，要做個賢良淑德的妻子，爲他打理好府中事務，免去他的煩憂。

  聞晏描好一邊眉，直起腰端詳。

  林寶羢不知他是否滿意自己的手法，問道：“好看嗎？”

  “粗了。”

  “......”

  既然粗了，那不用照銅鏡也知道，必然醜極了。

  林寶羢耷拉下眼皮，低下頭。

  聞晏：“擡頭，我畫另一邊，兩邊對稱才好。”

  林寶羢搖頭，怕自己在他面前變醜。

  聞晏釦住她後頸，稍一用勁兒，小姑娘不得不擡頭，眉毛是畫粗了，乍一看有點滑稽。

  沒忍住，男人低低笑了。

  如冰山融化般，不可思議。

  林寶羢一邊用手背蹭眉毛，一邊盯著他瞧。

  “看什麽？”聞晏歛起笑意，問道。

  林寶羢莞爾，“你笑起來很俊。”

  聞晏沒接話茬，繞到屏風後，之後拿著沾溼的錦帕走出來，爲她擦去眉上的黛粉。

  待把黛粉全部擦掉，他評價道，“你無需畫眉。”

  林寶羢拿過螺子黛，“不行，你要學。”

  這樣才能每日爲她描眉。

  聞晏不知她心中所想，看她站起來，不明所以，淡淡眨了下眼。

  隨即，眉宇間有了一抹觸感。

  小姑娘踮著腳，爲他畫眉，而且特別認真細致。

  聞晏：“......”

  林寶羢解釋道：“你閉眼感受一下，我是怎麽畫的。”

  聞晏還真闔上了眼。

  林寶羢慢慢爲他描眉，腳有些累，她落下腳跟歇乏，忽地，腰間一緊......

  男人掐著她的腰，將她提起來，“繼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