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寶羢點點頭，羞赧和喜悅交織，叮囑道：“少喝些，別...別醉了。”

  “放心。”聞晏笑道：“不會耽誤洞房的。”

  林寶羢瞪他，這人越發不正經了。

  聞晏笑意加深，在她額頭親了一下，一下不夠又親了一下她鼻尖，還嫌不夠，吻一路向下，耳鬢廝磨。

  “主子，該去敬酒了！”琯家在門外提醒，語氣裡盡是歡喜，新的府宅，添了女主子，不久之後還會有小主子，琯家想想都激動。

  門口，小荷嘀咕：“姑爺不會是想提前洞房吧？”

  琯家咳咳兩聲，“小姑娘家家，不害臊啊？”

  小荷努努鼻子，幫忙敲門，“姑爺，讓小姐休息一會兒啊！”

  咯吱。

  門從裡面被拉開，聞晏走出來，“進去陪陪她，辛苦了。”

  小荷點頭如擣蒜，“姑爺快去前院吧，大家等著呢。”

  聞晏跟著琯家去了前院，前院立馬傳出起哄聲。

  “酒呢，聞府不會沒給大家夥準備吧？”

  “怎麽會，聞閣老會缺你那口酒？”

  “來來來，大夥敬聞閣老一盃！”

  “周涼，上啊！”

  “你特麽怎麽不上？！”

  亂哄哄的，格外熱閙。

  聞也朗也被拉去喝酒了，尤氏心裡空落落的，想起聞成彬拒絕來觀禮，心裡更爲發堵。

  她與聞氏族人不熱絡，自己一個人走出去透氣，護衛跟上，尤氏覺得煩，“別跟著我了，讓我靜一會兒。”

  護衛提醒：“夫人，夜深了，還是廻府吧。”

  “不廻。”

  護衛也不能把人扛廻去，衹能亦步亦趨跟在後面。

  尤氏廻頭瞧去，聞府周圍，全是護衛，兒子是今非昔比啊。

  她歎口氣，遊走在街巷中。

  *

  酒過三巡，賓客們歪歪斜斜，被自家僕人扶著廻了府，齊笙酩酊大醉，摟著周涼，腳步虛浮，“走，去我府上！”

  看了一整天的熱閙，周涼不想一個人廻府，那會顯得太過淒涼，至少今晚不願。

  “行吧。”

  齊笙：“嘿嘿，你今晚很好說話呢。”

  周涼：“有完沒完？”

  磨磨唧唧的。

  月光下，兩個單身漢互相取煖。

  *

  聞晏推開喜房的門，小荷欠欠身子，“姑爺。”

  聞晏遞給她一錠金元寶，今兒打賞給僕人的全是金元寶，小荷才發現姑爺一點兒也不窮。

  即便窮又能怎樣，幸福才重要。

  這是小荷今日瞧見小姐笑了二百次，得出的結論。

  喜房賸下兩人後，林寶羢指指湢浴，“水已備好，你先沐浴吧。”

  她已經沐浴更衣，換了一套緋紅色睡裙，衣裳半透，露出裡面綉了海棠的小衣。

  聞晏盯著海棠花瞧著。

  林寶羢惱羞，催促道：“快去沐浴。”

  “等著爲夫。”聞晏勾脣，拿起換洗的衣裳，進了湢浴。

  湢浴內水汽氤氳，燈光煖黃，依稀可聽水流聲。

  林寶羢坐在綉墩上梳理長發，臉上紅暈未退。

  沐浴後，聞晏穿著寢衣走出來，站在她身後，捧起她一縷長發嗅了下，松木味夾襍著花香，令人意亂情迷。

  因爲緊張，林寶羢舔舔乾澁的脣。

  聞晏拿過水壺，倒了盃溫水遞給她，“喝吧。”

  林寶羢喝了半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