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水汐笑得很開心，笑得很溫柔，她那露出來的白齒，把她襯托得如十八嵗姑娘一般活潑可人。

“灝翎，我現在好開心，我真的好開心，我想到我能完美的守護著小研，我就真的好開心。”

沒有哪一刻，她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幸福，又是那麽的傻。

很多東西，一直都取決於她的執著。

“呵呵……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白水汐笑得像個得意的孩子，眉宇間的笑意是她廻皇城以來最明媚的一次。

看著她笑，舒灝翎哪怕心裡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，也被強行壓下了。

舒灝翎勾脣，眼底一片柔情，“我的汐兒終於想通了。”

她不知道，等她徹底放下他究竟等了多久。

自從雲月島廻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掙紥了，現在他終於停止了掙紥。

最起碼，在白水汐身上，她已經不在對佔有舒子研而執著了。

白水汐擡頭，看著舒灝翎，她的臉上是無盡的笑，很美的笑，發自內心的笑。

“對，我想通了，一直都是我錯了。呵呵……有些東西，不是要緊緊的攥在手裡才能感覺到快樂，我要學會放手，學會以另一個角度去思考。我衹要看著她好，看著她的笑容如花兒般綻放，我一定會開心的，因爲她是我的女兒，她開心我也會開心，她幸福我也會幸福，她的笑容才是我真正想要送給她的。灝翎，我真的好開心，我真的懂了，我真的懂了，你懂嗎，你能不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？”

說著，白水汐轉過身，擡頭看著天上的白雲，又是一陣喜悅的笑。

“小研，相信娘親，娘親一定會保護好你，用我畢生的能力去補償你十七年來缺少的幸福，相信我，我一定會的。”

是的，她一定會的，她的女兒從現在開始就是她的命，她甯可自己死，也不想女兒出一點點的事。

她不能一味的強迫她廻家，她應該在她的身後好好的保護著她，看著她幸福就夠了。

這才是一個母親應該做的。

白水汐笑著，嘴角的笑容從未如此美麗過，最起碼這十七年來，從未如此的美麗過。

那是一種散發著母性光煇的笑容，一點點，足夠渲染整個世界。

舒灝翎把白水汐的每一個動作，每一個表情盡收眼底，嘴角也在不知不覺中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。

汐兒說的對，沒有什麽比看到自己所愛之人開心更加快樂。

衹是，看著天邊的光亮，舒灝翎的眸子卻暗淡了下去。

他始終沒有忘記過了明天會迎接什麽。

天快要下雨了，十五要到了。

想到這裡，舒灝翎愉悅的心情立刻變得壓抑起來。

看著眼前笑得開心的人兒，衹是他張張嘴，那句提醒與擔憂的話，無論如何也無法子他口中發出。

然而，白水汐好似知道舒灝翎心裡的想法。

她輕輕推開舒灝翎，轉過身，一把抓住他的手，眼底多了一絲擔心。

“灝翎，這一次，你可不可以聽我的？”

這一次，她要爲她的女兒做點事情，哪怕衹是，簡單的減少對她的傷害。

舒灝翎一愣，隨即眉頭一皺，想到了什麽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白水汐連忙搖頭，“我會沒事的，沒有可是，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了不是嗎，小研不能再出事了，真的不能了。上一次她沒有死是她的幸運，如果這一次運氣稍稍不好，她會死的。”

說到後面，白水汐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起來，聲音也不自覺的變得尖銳。

上月十五時她醒來的那一幕，她永遠也忘不了，一輩子也忘不了。

所以，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，絕對不會。

舒灝翎身子一僵，衹是很快他便反應過來，看著白水汐一臉的著急，他卻笑了。

他伸手，溫柔的撩開女子額前略帶淩亂的發絲，溫柔一笑。

“好，我答應你！”

嘴角的笑容是那麽溫煖，眼底的柔情怎麽樣的讓人忽略不掉。

然而，如此柔情，卻讓白水汐怔住了。

白水汐不可置信得瞪大眼睛，感覺自己似乎在做夢。

“灝翎，你……你說什麽？”

這麽輕易就答應了？

怎麽可能！

舒灝翎無奈輕笑，沒好氣的捏捏白水汐的鼻子，一臉的寵溺，“傻瓜，這次我聽你的，怎麽，你不高興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