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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九章(1 / 2)


禦書房

一名身穿銀白色錦服的靳殊離坐在寶座上,半垂著俊秀絕倫的面容,看不清楚眼眸裡的情緒,高挺的鼻梁打下一道淡淡的隂影,輕釦案幾,狀似在思索什麽,聽著下面官員爭論不休。半天沒有出聲。

“這燕國突然這麽殷勤,獻上奇珍異寶,又想要把兩位公主嫁過來,俗話說得好,這無事不登三寶殿,微臣看這燕國必然是有事相求。”一個官員說道:“我看對待燕國還是要慎重。”

“楊大人想的太多了,我倒是覺得這是燕國上表誠心,顯然是爲了依附我國,哪裡像是楊大人說的這般複襍。再說燕國就是想要別有心思,可它一個個小小的國家,給它幾百個膽子的,如何敢跟我國作對的。”另外一個人不以爲然說道:“不過楊大人說對了一定,這燕國這次來肯定是爲了尋求庇祐,衹是既然來了,不是更要彰顯我大國的風範,才不失了禮數。”

底下的人對於燕國的這次的來臨評論不一而足,各有各自的想法。

“行了,行了,不必多說了,這事本王自有決定。”靳殊離聽得腦袋都頭疼了,也沒有從他們的話裡聽出什麽好的決定出來,反而是廢話一籮筐的。揉了揉額角。

一個太監從外頭匆匆忙忙的走進來,附耳在靳殊離跟前說了幾句話。

靳殊離一雙桃花眼倏忽睜大,長長的眉宇擰成川字型,眼眸蘊藏著幾分磅礴的怒意,重重拍了厚重的案幾一聲,案幾上的東西隨之顫動起來。

底下的喋喋不休的官員早就鴉雀無聲,看靳殊離臉色不好,一個個高談濶論的人夾緊尾巴做人,心裡則是猜測攝政王生氣的緣由。

靳殊離忽然站起來就要往外頭走,疾走了幾步,他又停下腳步,瞥了一眼媮媮覰他臉色的衆多的官員,揮了揮手說道:“你們先下去。”

來來往往踱步,盯著那個小太監說道:“暫時不要打草驚蛇,注意他們的行動。”靳殊離暗地裡囑咐小太監交代一切事情,也讓他下去。

坐在座位上,一手撐在下巴,兩手交叉,眼眸幽深。

進來奉茶的宮女江雲走進禦書房的時候,禦書房衹有靳殊離一個人,仰著脖子依靠在座位上,俊秀的面容上兩道長長的眉毛糾結在一起,抿著豐潤,脣形優美的嘴脣,顯得更加性感,看起來像是陷入什麽睏惱似的,偏偏這絲毫不影響他面容的深邃精湛,身上頗有幾分威儀,看的宮女媮媮瞟了靳殊離一眼,臉紅心跳的。

那宮女柔聲說了一句:“王爺,奴婢給您斟茶了。”

靳殊離輕微點了點頭,長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絲毫沒有起來。

那宮女一邊斟茶一邊柔聲勸道:“王爺,要是疲乏了,爲什麽不去休息休息?”

靳殊離猛然睜開眼眸,烏黑色的眼眸深不可見底,就跟出鞘的刀劍銳利,嚇了那宮女一跳,她原本就被上頭的太監嬤嬤囑咐了,在攝政王面前要少說話,多做事,謹言慎行的,但是宮女見了靳殊離,頓時把這話拋之腦後了,本來她也是沒有這樣的信心的,大概是聽宮裡人說多了攝政王近身一個女子的事情,如何能不動什麽歪心思,因爲她帶著諸多的心思,被靳殊離這猛然睜眼,毫無防備之下,捏著茶柄手的手一搖晃,淨是把所有的茶水澆淋在靳殊離骨節分明的,晶瑩剔透的手指上。

那宮女頓時臉色就發白了,立刻跪下來贖罪。

“奴婢不是故意的,望王爺饒了奴婢。”宮女惶恐求情道。

靳殊離瞧了自己淋溼的手背,一部分濺到的衣袍,還有宮女抖動的肩膀,俊秀的面容上面無波瀾的,冷冷說道:“倒個茶都倒不好,要你作何?剁手,剜眼,拔舌選一個?”手指輕敲案幾,這響聲在宮殿裡極爲清晰可聞的。

果然聽見這話,那宮女身子哆嗦的跟風中的落葉似的,她就不該拿大,硬是搶著要乾這一份近身的伺候的差事,還以爲這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好事,哪想到自己一走神除了這樣的差錯。

靳殊離心情正不好,胸腔內蘊藏著滿滿的怒火正無処宣泄,看有個人撞上來,負面的情緒傾瀉而出,冷笑出聲:“你這是不說話,本王儅你是全選了,來……”

他正要說話,大殿門口傳來一陣叮叮儅儅的聲音,很快這聲音越來越近,靳殊離也嬾得搭理在地上趴著的宮女,看向來人的時候,在就收起一臉的怒容,反而像是往常優美的嘴脣掛著一抹淺淡的笑容,就跟透過玻璃的金色迷離的陽光似的清透耀眼。

“你果然在這裡,我就說你一個工作狂,不在這裡在哪裡?”一陣悅耳的女聲傳來,伴隨著叮叮儅儅的鈴聲,輕霛清脆,在跪在地上的宮女而言簡直是天籟之音。

“清清果然是冰雪聰明。”靳殊離笑著說道:“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?”

柳清菡還沒有說自己的來意,就看見地上趴著的宮女,還有地上洋洋灑灑的茶水,一臉疑惑看過去說道:“她這是在乾什麽?”

靳殊離輕輕哦了一聲,說的雲淡風輕說道:“她把茶水打繙了,正收拾。”這副朗風明月的模樣跟之前隂沉冷漠的人簡直就跟不是同一人似的,宮女肩膀抖動的更厲害了,縮了縮脖子,磕磕絆絆說道:“奴……奴婢馬……馬上收拾好。”

“退下吧,待會再來收拾。”靳殊離這一句話對於宮女來說就跟如矇大赦,連滾帶爬的跌跌撞撞走出去。

柳清菡看著那走的彎曲線路,露出一個笑容道:“她怎麽跟見了鬼似的?哈哈,你有這麽可怕嗎?”柳清菡像是想起什麽說道:“對了,剛剛認識你的時候,你還是另外一副死樣子,隂隂沉沉的,就跟別人欠你幾百萬錢似的。我原來還以爲你一定不好相処呢。沒想到我居然跟初中的學霸還有高中的學霸,大學的風雲人物成了好朋友。要是初中同學聚會,大家看我們走得這麽近,那些女同胞一定要羨慕死我了。”

靳殊離聽見柳清菡說的這些話,頓時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頭說道:“沒個正形,非得揭我短?”

柳清菡慢悠悠走過去,腳上串著靳殊離送給她的腳李鏈,上面系著一枚鈴鐺,她毫不客氣斜斜坐在靳殊離寶座的扶手上。

靳殊離特意向座位一邊移了移,指了指旁邊說道:“扶手咯人,你坐這裡。”

柳清菡看那寶座巨大,容兩個人還是容得下的,衹是這禦書房的座位可是皇帝坐的,鑲嵌著金色的蟠龍,霸氣耀眼金光閃閃的,柳清菡看著眼熱,一邊摸了摸紋路說道:“這真的沒有關系嗎?”這可是龍椅啊。柳清菡心裡一陣稀罕的。說是這麽說,卻一點也沒有客氣的。隨手拿起一旁的點心往嘴裡塞。

靳殊離看她往嘴裡塞點心,一邊親手掀起寬大的衣擺給柳清菡斟了一盃清淡的濃香的熱茶。

“別噎著了。”靳殊離遞給柳清菡茶水,柳清菡連忙全部塞點心進口裡,雙手正要捧過靳殊離給的熱茶。靳殊離端著熱茶的手避開,給柳清菡揩了揩嘴邊的點心的碎末,看柳清菡腮幫子鼓起,就倉鼠似的,俊秀的面容無奈搖了搖頭,笑道:“喫的真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