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沐晴嗯了一聲：“我知道。”

“不，你不知道，不知道我說的‘不值’指的是什麽，其實……。”深吸了口氣的秦海楊，好似做了什麽重要的決定：“實話告訴你吧，剛才唐副縂說的，都是真的！”

何沐晴又噢了一聲。

看著這樣強顔歡笑的她，秦海楊咬了咬牙：“他們昨晚的確一起去洗溫泉了！”

“誰？誰們？”此刻，何沐晴很想給自己點贊。

居然還能莞爾一笑。

“你心裡應該很清楚，我指的是誰和誰！！”

“可那又關我什麽事？”

“何沐晴，你承認了吧，你剛才的失神，就是因爲顧思博和趙海琪的親密，你敢說你不是嗎？！”

“好吧，好吧，我承認了，承認剛才的確是因爲顧思博和趙海琪的親密而失神了！”何沐晴笑了下：“你看，我現在都承認了，你是不是能不用這種眼神再看著我了？”

這下失神的，倒換成了秦海楊！

“我……。”

“好了，好了，別解釋，我知道，你也是爲我，你想讓我看清楚，他其實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，這一點我早就清楚了，可是老同學，人非草木，不可能在面對曾經的愛人時，會沒有一點感覺。別說失神，就算傷心，我那也算正常反應吧！”何沐晴說得灑脫：“我想時間長了，我或許就可以坦然的面對，可在這之前，你剛才那種眼神和語氣，難道不像在我傷口上撒鹽的壞人嗎？”

“我……對不起！”秦海楊沒想到會是這樣：“不過，沐晴，我還是想說的是，他那樣身份的男人，注定是不可能衹爲你而守身的，心更不可能衹給你！”

“明白，可以我們可以去工作了嗎？”見秦海楊歉意地點了點頭，何沐晴卻不解了：不是都說，笑就是開心嗎？

可她明明一直在笑啊，但心裡爲什麽縂有種想哭的沖動？

她仰頭看天，天色很藍，很藍，藍得就像她手裡的這枚袖釦：顧思博，如果你真心喜歡趙海琪，心裡真的沒有我的存在，那剛才在電梯口又爲什麽會塞這枚袖釦給我？

與此同時，趙海琪喫完糖塊後，感覺好了很多。

“表哥，剛才謝謝你！”趙海琪臉色還是蒼白的：“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？”

她這個‘又’字，第一次的麻煩，指的是上次在酒會上，她私自坐到顧思博腿上，和顧思博假裝接吻時，給何沐晴造成的誤會。而這一刻的麻煩，是指剛才的親密關系，再一次讓何沐晴誤會。

卻是顧思博衹看著她，沒什麽話要說的樣子。

“表哥，你還快去解釋啊，剛才在電梯口那裡，你又不是沒看到，那個秦海楊根本就是喜歡何小姐，難道你就不怕何小姐真傷心了，剛好給秦海楊趁虛而入的機會？”趙海琪一副爲顧思博好的樣子。

顧思博支了點菸，幽幽地來了句：“聽你的意思，是滿意她做你的表嫂咯？”

“滿……滿意啊！”趙海琪略有些結巴的廻道。

“滿意就好！”吐著菸霧的顧思博，突然伸出大手來：“手機呢，借我用用！”

“噢，在包裡，等著，我拿給你！”轉身取出手機的趙海琪，直到解開手機鎖之後，才意識到，她昨晚和顧夫人的通話記錄還沒刪除。

怎麽辦？

如果現在刪的話，顧思博一定會察覺什麽。

可要是不刪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