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倩。”瑈柔厭惡地說，扶著清苓坐下，又把自己的凳子給他，“哥，你坐。”

賀璘睿坐下來，盯著清苓手上的葯。

瑈柔一見，問清苓：“你要現在喫葯嗎？”

清苓嗯了一聲，魂不守捨。

瑈柔去倒水，端過來時想起：“要不要先喫點東西？你晚飯全吐了，一會兒會餓吧？空腹喫葯也不好。”

清苓聽她問自己，慢慢地廻過神來：“隨便。”

瑈柔無語，對賀璘睿說：“那我下去買喫的？”

“去吧。”

瑈柔點點頭，出門了。

賀璘睿看著清苓，拖著凳子坐到她身邊，輕輕握住她的手。

清苓顫了一下，想松開，他一把握緊，低聲說：“如果在寢室住得不開心，就搬出去吧。”

清苓動了動脣，沒有廻答，使勁把自己的手抽廻來，背過身不敢看他。

他也不在意，隨手在她桌上拿了一本書看。

一陣時間後，他放下書，握住她肩膀將她扳過來，鄭重地問：“真的是胃痙攣？”

清苓低喘一聲，臉色發白。片刻後，她慌亂地拿過桌上的台歷，繙著上個月的看了看，見上面畫了一排圈，松了一口氣：“是……”

賀璘睿瞬間明白她在看什麽東西，就把台歷搶過來。

看著那幾個紅圈，他沉默片刻。的確不是，上個月就碰了她一次，還是在這之前，沒理由懷孕了。

想著，他又把台歷往前繙。

清苓一見，滿臉羞紅。這有什麽好看的？她記個例假有什麽好看的？！

她覺得胃痛，看樣子真的餓了，就用手按住胃部，端起水喝了兩口。

賀璘睿突然說：“你……不調。”

“噗——”清苓一口溫開水噴出來。

賀璘睿放下台歷，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：“慢點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清苓咳了兩聲，扭頭看著他，有點鬱悶。是誰弄得她不調的？沒節制地圈圈叉叉，還要喫那些葯！

她鬱悶地歎了口氣，覺得胃更不舒服了。

“痛？”賀璘睿拉開她的手，往她肚子上按了按，“別激動，再喝點水。”

“嗯……”清苓端起水，見裡面衹有一小口了，站起身想去倒，卻被他搶走了盃子。

“坐著吧。”他說，高大的身影走向陽台，親自給她倒了一盃水。

清苓疑惑地望著他，接過水慢慢地喝著，不敢看他。

“以後要注意情緒。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，不要因爲別人的錯傷了自己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除了‘嗯’，你能不能說點別的？”

清苓一愣，看著他。他也看著她，眼中有絲疲累。

就在這時，門上傳來聲音。

賀璘睿怕不是瑈柔，猛地起身走到一邊去，與她隔著三米遠。

門打開，進來的就是瑈柔。她抱著一堆東西，八寶粥、餅乾、面包、牛奶……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面。

“不知道你要喫什麽，看起來不傷胃的都買了。後來想起面好像養胃，就叫食堂師傅煮了一碗。”

“我喫面。”清苓說。

“那好吧，不夠再喫其他的。”瑈柔把面放到她面前，問賀璘睿，“你站那麽遠乾什麽？”

賀璘睿瞪她一眼，像在說她明知故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