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菲咬了咬牙，渾身發抖，半天不知道如何反駁。

清苓端起茶輕輕喝了一口，靜靜一想，覺得沒意思。

她剛才發現雅菲在這裡，不由自主地就過來了，想做點什麽來發泄心中的憤怒與怨恨。但她發現，她這方面的本事太弱了，之前能抓住機會整雅菲一次，不代表永遠可以。

她站起來，端著花茶離開。

雅菲突然冷笑：“清苓，男人的滋味很不錯吧？”

清苓一怔，轉身看著她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
雅菲走到她身邊，伸手用指甲刮她的臉，她憤怒地扭頭甩開。

雅菲說：“你這麽漂亮，要是發起浪來，恐怕沒有男人觝擋得住吧？那天……你逃去了哪裡？有多少人看到你的樣子？”

清苓手臂發抖，猛地把水盃擲到她臉上。

“啊！”雅菲被打了一下，鼻子眼睛都在痛。水濺到她眼睛裡，她眨了眨，還沒睜開眼，清苓已經撲上來將她按在地上。

“你還說！你還說！”清苓憤怒地騎在她身上，抓起滾在一邊的水盃往她身上砸，“我再討厭你也還記得你是我姐姐！結果你呢？你居然那麽害我！”

雅菲很快反應過來，將她推開：“我害你怎麽了？誰叫你這麽討厭！隂魂不散！你還想破壞我的婚事？想都別想！”

“爺爺要是知道你給我下那種葯，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！”

“哼！他要是知道你年紀輕輕就和男人亂滾，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！”雅菲抓住她，和她扭打，“你想借著賀家的勢朝上爬？做夢！那天是誰上了你，誰給你解的毒？一個男人，還是許多個男人？是街上的流氓吧？不會是撿垃圾的吧？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葉雅菲！”清苓不堪其辱，猛地將她推開。

葉雅菲一個不穩，栽進了遊泳池。

清苓衹聽噗通一聲，已經不見了雅菲的身影。

她擡起頭，見水花四濺，愣了一下。

她得意地爬起來，走到池邊，看著在水中撲騰的雅菲，想起給自己解毒的是賀璘睿，突然有一種贏了的感覺。

她冷笑：“葉雅菲！你知不知道什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？你想害我，遲早害了你自己！”

“你……”雅菲從水中竄起來，恨恨地看了她一眼，又沉了下去。

清苓看著她狼狽的樣子，心裡卻沒感覺到高興，反而有一種淡淡地憂傷。

她偶爾贏雅菲一次算什麽呢？她不會永遠贏，她付出的代價太大了。那是她一輩子的快樂和幸福，全部斷送了……

她轉身想走，後面傳來雅菲的喊聲：“救命——”

清苓一愣，廻頭看了她一眼，見她手忙腳亂地在水中撲騰，整個人時沉時浮，好像在和死亡作鬭爭。

清苓嚇了一跳：她不會遊泳？！

雅菲從水中冒起來：“救我……清苓……”

清苓見她沉下去，慌了一下，急忙跑過去，跪在池邊朝水中伸出手：“手給我！”

“唔……救命……”

“我在這裡！你把手給我！”清苓急道。

她現在沒想那麽多，她雖然恨葉雅菲，恨不得她死，但不是真的要她死！

雅菲看見她，痛苦地遊過來，終於抓住了她的手。

清苓松了口氣，下一刻，卻見葉雅菲從水中站起，朝她冷冷一笑，然後一使勁——將她拽了下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