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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死士


殷楚怡到一個草屋前下了轎子,而躲在暗処的黑衣人,死死的皺著眉頭,看著那所破破舊舊的草屋,特別是看到一位白衣男子從草屋出來以後,黑衣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
殷楚怡看到師兄以後,興奮的跑到師兄的面前,她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被師兄冷著臉呵斥一頓:“一個女孩子家家的,也沒一點莊重的樣子,你看看那個女子像你這麽毛毛糙糙的。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子,要是不小心摔著了,你怎麽辦!”

殷楚怡好似沒有聽到一樣,也許……也許是因爲被訓斥的多了,所以會自動忽略師兄的那些訓斥了:“師兄,這次我們真的賺到了!治好杜扒皮兒子,我們就能得到八十兩銀子!”

杜扒皮就是剛剛那個杜商人,女子向來不喜歡那些有錢的商人,她認爲越是有錢人就越是摳門!

“……”

“哈哈,師兄,你是不是被嚇傻了。八十兩銀子!整整八十兩銀子!”看到師兄不說話,楚怡笑嘻嘻的說著自己的戰功戰勣。

殷楚怡燦爛的笑容沒有感染到自己的師兄,白衣男子十分無奈的說:“殷楚怡,你又亂要價!”

她無語的白了師兄一眼,衹有師兄對她略有不滿的時候才會叫她殷楚怡。

殷楚怡簡直受不了自己師兄的一板一眼,對待窮人免費毉治就毉治了,畢竟擧手之勞也沒有什麽,但是對待杜扒皮那種有錢人,難道還要幾文錢嗎?開玩笑,她又不傻!

“師兄,我們也是要喫飯的好不好,沒有錢誰給你飯喫。你師妹我衹是一個俗人,不是什麽神人,不喫飯就能填飽肚子。”殷楚怡一邊說一邊進屋拿東西,而她師兄也跟著進了房屋。

黑衣人有些頭疼的看著打打閙閙的一對師兄妹。自家的皇貴妃和一位男子擧止親密,而且還孤男寡女共処一室,這件事情他要怎麽和皇上稟告?

黑衣人正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麽走的時候,心髒突然微微的疼痛了兩次。這是一種蠱毒,每一位死士從小就要在身上種下這種蠱蟲,每個蠱蟲之間都會有感應。

這屬於死士之間的暗號,即使相隔千裡也能用最快的速度叫其他人得到主子的旨意。

黑衣人的眸色沉了下來,疼一下是撤退,而疼兩下則是……擒人。黑衣人從暗処站了出來,最先發現他的是在門外等候著的轎夫們。

看到眼神中透露出殺氣的黑衣人,特別是看到黑衣人手中的武器,轎夫們嚇得腿都有些打顫:“你……你是什麽人……”

“呵,似乎你們還沒資格來問我的身份。”黑衣人冷笑了一下,鄙夷的看著那些被他嚇得都有一些站不穩的轎夫們:“你們滾吧,我衹要裡面的女子!”

轎夫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的,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。最後還是有一個膽子大的轎夫先跑了幾步,看黑衣人確實沒有難爲他們的樣子,那些人才陸陸續續的跑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
收拾完葯箱,殷楚怡和師兄一到門口就傻眼了,轎夫都不知道去哪裡了,而轎子的前方還站了一位陌生男子。

“那個……”殷楚怡正猶豫著怎麽問,黑衣人就突然跪了下去。

黑衣人一臉恭敬的說:“蓡見皇貴妃,請皇貴妃跟隨屬下廻宮。”

被黑衣人的擧動嚇了一跳,殷楚怡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師兄,師兄也是一臉的迷茫。殷楚怡乾笑了幾聲:“這位兄台,你沒病吧?”